2008年12月7日 星期日

清晨六點七分,我站在城外,騎著白馬,想要攻入這個鐵灰色的城市,我獨自一人。

城門一開,我拿著銀盾,衝入了上千支箭射向我的台北城。耳邊鏗鏘作響,伴隨而來的是被血染紅的馬,一片破碎不堪的盾和精疲力盡的我。突然,倒下的不是我,我卻躺在一片血泊中,沾染著全身血腥味,滾入了一大片雜草做的斜坡,在那最後一眼,我目送了陪著我三個月的白馬在箭雨中,一動也不動的被啃食。

一陣風吹過來,我聞到的是我身上的血味,但這個空白的城市發出更重的腥味,我摀住了我的口鼻。

「媽的,這裡真的沒救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這樣形容台北。

街上的人類數量比路燈還少,每個掛著臉色蒼白,面無表情,就像是得了會傳染的肥胖,比正常的人類寬了至少一倍。我不懂生物進化,但我知道人類的尾巴退化成尾椎,可以讓我們早上追公車的時候比較不會踩到自己的尾巴,但變寬的人類,是否是一種生物自然的變化?

正當我不解的時候,我看到前面有一棟透天厝,我覺得我該走進去問清楚。

一進去,整間房子就像是擁有自己的時空,停擺了一百多年般,沒有色彩,沒有火,沒有人。壁爐上布滿灰塵的相框裡,裝著一張老婆婆抱著他可愛的孫女的照片。

突然,我眼前有個鑲著彩色花朵的妖怪,他有著一張大嘴,眼睛緊閉,低頭呢喃…我拿起我的小刀,深怕這個大嘴妖怪的小動作會要了我的命。突然,他那笨重的身軀動了一下,兩下,三下…大嘴妖怪口中冒出老婆婆的頭髮、他的手、他的頭…

「老婆婆,你還好吧…你可以出來嗎?」

「我…我很好!」老婆婆伸出他顫抖的右手,揮揮手,想要我去她的身邊。

「你快出來,我要救你出來啊!」我急了,開始拿小刀劃破那個大嘴妖怪的身軀。如果我從那個該死的妖怪最脆弱的地方開始劃,這樣力量不能太大,因為有可能會…「拜託你,請你住手!不要這樣!」

「老婆婆!」我傻了。

「可以的話,離開這裡。不然,只有像我這樣,才能活命。」她笑著說完,閉上眼睛,全身捲曲慢慢躲回大嘴怪獸的嘴裡。

從她的眼中看出來,她蒼白的臉色露出滿足的笑容,看來已經得到可以信仰的永生。

「Shit!」我拖著不可置信的腳步,離開了這個曾經活著的小屋子。

我站在空無一人的信義路上,我想問,這個世界上,我到底是要跟著沉淪,還是找出自己該去的地方。

沒人知道。

2 則留言:

Guo 提到...

這....夢???小說??

發妮 提到...

一個...夢到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