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3日 星期日

ㄐㄩㄝˊ ㄉㄧㄥˋ 用注音

「那你要吃什麼…」。每個中午都要做這個決定。

「我都可以!」,真的。

近年來我覺得「做決定」是一件有點痛苦的事情。
明天要不要出去…?買黑色的高跟鞋還是紅色鑲白色鑚的低跟鞋?帶數位相機出去還是8m出門…?要不要開msn還是裝離線?喝50嵐還是清心?要不要在博客來買唱片…?要看投名狀還是我是傳奇…?

自從國小二年級在文具店跟我媽說我還是要買那盒24色、沒有附蠟筆跟水彩的彩色筆後,就再也沒有那麼做過一個明確的決定了。

直至最近,很多兩性專家的專欄或是書裡面都用不同的文字排列組合出一樣的意思,「男生比較喜歡有主見的女生…」、「有主見的女生代表是個較有想法的女性,會深深的吸引男性…」。看完之後,我真的覺得是那些兩性專家因為跟太多不知道下午茶要點什麼的女性友人渡過下午,所以才寫這些狗屁恐嚇沒有主見的人,包括他們的朋友,還有他們不認識的我們,這樣以後他們不用花太多時間等待沒主見的人做決定。

我不是男生,所以我不知道這點重不重要;但是我是女生,我知道,至少決定花大錢買一個對的眼影盤,能夠吸引到夜店裡跟你四目相接的那個男孩很重要。

如果和他的相遇只限於今晚,他也不會知道你是個連買燒臘不知道要不要加蔥都要想半天的女孩;若等到結婚那一天,那要何時走入禮堂、戴上婚戒,也不是只有男生單方面決定的吧,我想。

好像事情也沒有那麼糟啦,專家們!

雖然我連Media Player裡面是要放賈斯汀還是基恩樂團都要想半天啦…

2007年12月21日 星期五

簡短

年底,大家都很忙,我們公司很忙,我坐在位子上,想到了一個不合邏輯的假設。

如果,今天有人對公司所有人說﹕「從明天開始,你們做的這些事情都不支薪」,那會怎麼樣?會有人馬上拎著包包跑回家嗎?還會有人繼續習慣明天準時搭七點半的捷運,八點15分坐在電腦前悠哉吃早餐嗎?

陀螺習慣在大家的歡呼中用力旋轉自己身上的花色,但他終究只是一顆注定旋轉的陀螺,若不旋轉,大家也不習慣對他讚嘆。

如果工作狂的生活抽掉了工作,他們除了呼吸,還能做什麼讓自己快樂?

2007年12月19日 星期三

老淚

博愛座坐著一個臉上長滿年輪的老人,滿頭斑白的頭髮點綴了他經歷的風霜,顫抖的雙手訴說著他的故事。

「我啊…38年跟政府來台灣,啊…這個現在這個民進黨政府啊,反老蔣…,啊…其實啊,我本來是要回去的,結果咧,回不去了…」

「這個啊…其實我大概在…在民國八十幾年的時候,有回我的老家一趟,去找找我以前的小倩,啊…他已經嫁人啦,都不知去哪了,我現在才回來找他。我還記得那時候,他包了個饅頭給我,要我在路上慢慢吃,結果呀…都不知道吃了幾個饅頭啊…他也不知道嫁去哪兒啦,我們村子裡啊,老的老,走的走…,也沒半個人知道他的下落…」

他停了一下,彷彿是要在飛撲而來的回憶中喘息。

「其實啊…人人都說我是外省人,我不會講台語啊…,你說說這真好笑,我只要會講台語就是台灣人啦,就是本省人啦…,你瞧瞧這多有趣啊!那年回去啊,去看看那些姪兒啊…,都不親啦…,還偷偷聽見啊他們暗地裡啊…用四川話叫我呆胞呆胞的叫,表面上啊…叫啥叔父叔父多親切啊…。你說,會講四川話有啥用,啊…」

捷運停在中正紀念堂站,他回頭看了一下。

「老總統啊,沒有帶我們回去啊…這個…前陣子的這個匾額啊,拆掉啦,這個民進黨政府啊…啊…反老蔣…這個其實他啊…拆了也不能帶我回去啊,也不能讓我變成台灣人啊,你說是吧…哈哈哈哈哈…」

終點站到了,所有乘客下車後,他眼角帶著淚水,仍在說著他自己的故事。

2007年12月16日 星期日

各有各的理由

當了OL一陣子,我發現了幾件事情:
一、發胖
那天我在茶水間,發現正在講話的兩個同事有雙下巴,我觀察了一下,這就像一種病,整個辦公室的人都有。我知道人有雙下巴沒什麼大不了,不就是脂肪!但是長在胸部以外的地方,愈來愈大,就會愈來愈不安,也許等到我再也不是全公司年紀最小的職員時,新來的妹妹會在他的blog上面寫「我們公司那個Fanny也太胖了吧…」

二、心智年齡會比實際年齡大三歲
成天跟數字打滾,還有和同事討論未來,常常會讓我有種已經是25歲的錯覺,直到週末和朋友出去,講些冷笑話,我才會記得我才22,才剛畢業。
那這樣會很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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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看到批踢踢的OL版有人在討論「夢想與現實」,人生到底是要追求夢想,還是為了現實的而放棄。這是個伴隨著複雜答案的簡單問題,就像「墮胎能不能合法化」、「同志能不能有合法的婚姻」一樣,對辯的雙方只為了單純的問題,噴了將近一公升而且不知為誰噴的口水。

簡單來說,就是「是否可以接受年輕時用時間換取金錢,年長時卻無法用大把鈔票買回青春的熱血」的行為。

我無法為正方與反方各提出答辯,因為我也曾經在個問題中迷路了一陣子,現在,我不再硬鑽出出路,我才忘了我其實還身陷在這其中。

不過,大家都很清楚,真正的方法是什麼。

「如果可以,我會告訴20歲的自己,要好好找對方向,往自己喜歡的地方發展」、「年輕就是本錢」…一大堆前線軍人,回頭這樣跟年輕小兵這樣說,接著,他們就握著槍,繼續被逼著往敵軍的中心進攻,而他們想當歌星跟開民宿老闆的夢想就只能在自己的鋼盔裡偷偷萌芽。

只是說比做容易,我們再也不是隨便講講就可以在五分鐘內決定扛起包包去墾丁曬太陽的小孩,因為我們禮拜一要上班,以便可以在月底固定領到一筆錢。

不過沒有那份決心,也許我們會坐在河堤上,笑那個追風箏的傻子,但過了十五年後,那個傻子卻在河濱公園放著他夢寐以求的風箏。

要追風箏,還是要上班?

「墮胎是因為我養不起小孩,不行嗎?」那個少女哭著說。
「我們夠愛彼此就好了,結什麼婚啊,妳們這些異性戀結了婚一大堆還不是又離婚…」他插著腰,點了一根菸。

是啦,各有各的理由。

2007年12月11日 星期二

這年頭,連馬克杯都要欺負人

說真的,現在北半球連12月都會有快將近25度以上的氣溫,這世界還有什麼事情不會發生呢?

周日,我去西門町Galoop,一家裡面賣很多衣服的店,買了一個馬克杯。杯子我是想要很久了,但是終於找到有緣分的一個,應該是說很多個中,只能買一個。放眼望去,我終於知道以前的皇帝挑選妃子怎麼可以選那麼久了,不是都不好,是都太好,不知道要選什麼。

一個紅色底的杯子,亮色系,上面有個North,另一面是「+」正極的符號,有個像他的手一樣讓我覺得有安全感又好握的的手把,卻有點小,可以讓我十五分鐘就起來裝水。

白色,上面畫著一個帶有凱西風格的外國男子帶著帽子,我看不見他的眼睛,卻感覺好像這世界真有其人,旁邊寫"I can bring vow to your life"。是啊!如果不太貴,又好用,這樣對單身的我來說就夠了。

「這是對杯喔,可能不能單買…兩個450NT」店員有點耍帥。

該死,沒想到另外個藍色的負極「-」是他的對杯;那個外國男子還有另個裝憂鬱的胖女子當他的另一半…

最後,我買了一隻彩色鳥馬克杯,很有特色,希望我的工作可以像這隻鳥一樣,愈飛愈高。

就像是迷信的人一樣,要幫自己買的東西下註解…

2007年12月5日 星期三

欺騙

為什麼正在長大的小孩會想要對保護我們的人說謊話?

一個二十幾歲的老菸槍,在父母面前要裝的連拿香菸糖都有罪惡感;夜夜笙歌的Party Queen雖然說他沒去過夜店,但其實禮拜幾哪裡有喝酒喝到飽他都知道;成年人大家都想盡辦法要把A片藏在一層又一層名叫「企業管理分析期中報告」的資料夾裡,卻沒有發現那應該是大學畢業後會存在的bug。

我們已經不是那個只會在懷中喝奶,呼之而來,呼之而去的小孩,爸媽卻把可以「確實保護我們」做為控制我們的藉口之一。他們總會訓誡我們夜晚不能抄小路從補習班回家,我們也習慣聽從,才不會在晚上被壞人拐跑,久了,這對雙方來說,是一種不用訂下契約也能擁有的安全感。

「媽媽說少喝珍珠奶茶對身體好」,因為媽媽這樣說,我們身體健康。
「我叫我的小孩多喝開水」,因為小孩這樣做,他們也相信我們會健康。

直至爸媽頂著一頭拿不下來的白花花時,他們還是那樣堅信著,而我們,卻老早再也不是那個早晚背著書包,回家只會看卡通的小孩。可能他們老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卻還永遠把我們當作會不定期靠岸停泊的船隻,投入他們的心房尋找最深層的安全感。

我想,我們也是在維持爸媽對我們還有保有一點純潔的幻想吧。

PS:最近有些事情讓我有點不爽,想要關了the blog,但經過幾天的思考過後,我還是沒有這樣做,因為實在不需要為了某個王八蛋而改變我的任何一切。我把生活選擇沒有寫在我的約翰藍儂上,那就表示全世界的人可能都會看到,也只好這樣。

再講下去我就要異常的在公共場合飆髒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