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8日 星期日

被害妄想症

每次,我看到一排長長的手扶梯上,站滿了面向前面的人,我就知道,我可能是有一點被害妄想症,我覺得。因為,我在手扶梯上,都是站側一邊。

我有懼高症,所以只要高於十樓以上的頂樓,若一定要往下看,我會往後站好幾步,這是一般懼高症的人都會有的姿勢。

等捷運,我總是覺得會在捷運快進站的時候,會有人推我ㄧ把,讓我連躲進軌道旁的縫隙的動作都來不及反應,就成為黃線無法拉住我的冤魂。因此,要是有人要推我,站側面的我,至少還有力氣能反應拉住他的手,跟我ㄧ起跌落到軌道去。

每次要站手扶梯,我總是擔心這一排人會不會因為上面有人突然昏倒,而撞到前面沒有撞到沒有準備重心的人,而這股力量,到我後面,還是沒有停止的撞到我,因此,就像人骨骨牌秀般,上演於捷運站裡。所以,我站側面,並抓緊手把,若有人倒下來,我還有能力反應,中止了這個邪惡的力量。

如果有人說,我這樣誇張了,我不反對。但是,我是真的很害怕。

2007年10月27日 星期六

有陪伴的孤單


跟自己在一起已經快要滿一年了,若在更冷一點的天氣宣布這個消息,會有一點心酸。

不過一切還好,和自己獨處後,才發現過去男人的手臂下,藏了許多我自己都沒發現的缺點,不然,我還以為,我除了脾氣差,就滿身優點。

但有時後我的確是想要一個人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例如拿著相機去街頭拍照,或是自己坐在客廳亂轉電視,但希望心中有種陪伴的感覺。

不過這就讓我想到國三的理化老師站在講台上,告訴我們,一條化學式中,化學元素並不會因為相互的作用,而在箭頭的另一端,少了些什麼。

一個人怎麼玩,在床上的那一頭,總是有孤單等著。我想應該是可以把他歸類為自由的副作用吧!

最近聽音樂大師陶喆的一首舊歌「二十二」,鼻子都很酸,這可是我二十二歲那天送給自己的禮物。


☆To Matthew: 這就是lomo照片囉,我想數位相機手晃的很厲害應該也是有這種效果。:P

2007年10月24日 星期三

我想要樂摸生活


走在台北的街頭,我也沒有刻意想什麼,很無意識的回到家,打開電腦,開Media,丟我想聽的音樂,裝飯,打開批踢踢。然後就這樣過了十年,也許事業還算ok,錢賺的夠花,存款也夠買一部不錯的轎車,客廳牆上有一片LOMO WALL。不過批踢踢後面那個句點以後,是我的假想。

晚上下班後,我特地到了公館一趟,去把我累積兩個月的LOMO底片拿去送洗。底片可以放在冰箱裡保存,但是我的耐心可等不了那麼久,也許等待的過程令人難受,但是我很喜歡看到光碟放入電腦裡的那一剎那,這種期待,套用到現在來說,只有第一次買了新的數位相機才有。

「如果我有錢的話,我要幫你買一台兩三萬的數位相機,單眼的那種。」
我爸很喜歡幫我勾勒出那些漂亮的場景,但除了一個穩定幸福的家以外,也沒有特別需要去點綴的,就像是過季、放在客廳的聖誕樹一般,只有12月,其他時間,他就只是一棵樹,最後的功用就是很冷的時候,可以拿來燒一鍋水。

「你到底在這上面花了多少錢…?」

他昨天在我看網路上的底片時,問了我這句話。我那時才知道,他是真的不喜歡我花了大筆錢在買底片、沖洗照片上,而且以為我是沒有錢買新相機,才屈身於一台$1,450NT的老相機,不過他也知道我去年早就買了一台數位相機。

看著可能只有我覺得很棒的相片,我真的不知道該反駁什麼。

「這是我的嗜好好不好…」我講完,繼續看著電視,但是我現在卻想不起來我到底看了什麼。

2007年10月18日 星期四

Money must be funny

也許是小週末,今天我回家的時候,路走很快,心情有點high,我走進了衣蝶。

正邁入冬天的秋天,百貨公司的折扣戰打的你死我活,消費者就像站在南京東路上的漁翁,哪邊便宜,就往哪邊灑上自己的信用卡。冬天的接近,看到的都是好看的大外套打折,頭一次還那麼感謝冬天,或是財務有問題而要再見的衣蝶。

地下一樓我繞了一圈,看著那保暖的大外套才兩千多,不心動的應該是男生。

唸書唸了那麼久,為的是一份薪水穩定的工作,這是學生們深信不疑的真理,等到有錢,想買什麼都行。同學們總是圍在一起討論,等要出社會,要買什麼衣服鞋子。但是當我還在為那些衣服上的標價翻著我的皮包時,我發現事實並不是這樣。

小時候,總覺得無敵鐵金剛很大一隻,長大後,才知道是個跟我們差不多高的臨時演員演的;以前覺得五千塊很大,現在終於知道只能買一件很好看的大外套,還有一件T-shirt,就沒了。

人們討厭用錢來衡量自己的價值,卻花了大半輩子的時間在追求這個最低的計價單位,所以我大概知道為什麼老外認為被問薪水多少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其實地下一樓我逛了兩圈,我在想,如果我有一萬塊,是否也可以買到我想像中那麼多衣服跟鞋子。


ps:我突然覺得我的blog很白痴,所以我想換title了,看到的朋友請不要嚇到。謝囉。

2007年10月14日 星期日

日記本


電腦改變了人們的生活方式,還有我的。那天我想想,為什麼鉛筆袋已經可以理直氣壯的不跟我每天去上班,原因是我已經很少寫字了,就算拿筆,只是想算算數字。大家也習慣躲在那一排的整齊字句中,標楷體,12,寫核心報告,聊msn,在blog上抱怨老師有多機車…手寫的字,自然愈來愈少。

我有多久沒寫字啦?

為了保持我從國小四年級就有的傳統美德,因此我決定再重新開始買本我愛的本子,隨時記錄我的生活。昨天寫了第一篇,我才發現,我的字變潦草了。我並沒有刻意想要寫快點,但他卻在這幾個月中漸漸壓縮扭曲,變成我小時候眼中,大人才會寫的字。

我和約翰藍儂不熟,但李詩卻說我挑了本很有我的感覺的本子,我很開心。

ps:看完色戒,走在有點秋意的街上,會更覺得這是部好片。

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我不知道,可能哭了

我老實說好了,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大好,原因可能是因為有點孤單,想買的底片又賣完了。

早上起床,眼睛很乾很酸,隱形眼鏡帶不上去,所以我決定今天還是會化妝,但是會帶眼鏡。不過,跟往常一樣,我還是來不及買麥當勞的活力早餐,跟往常一樣,快步走在南京東路上,還有擠在那充滿一個陰天早晨的公車。

吃完早餐,我有點沉重的處理我做錯的報告,這時突然發現,我鼻子有點塞,是那種剛哭過的,有可能是因為昨天窗戶沒有關。說真的,我沒有哭,但是心裡有種哭完所籠罩的低潮。我搞不懂,吃不到麥當勞早餐有什麼好難過,我也想不到買不到想要的底片就要傷心的理由…。

等待我處理的文件,還有那筆算錯的保險金額,就躺在我前面一動也不動,我沒有動力去找他們,他們也不敢來吵我,我們對望著,只希望彼此有人可以退一步,他們可以不要有錯誤,我可以主動快點處理。在我腦子裡,似乎有可以讓我躲避的那片沙灘。

11點剛過,我的肚子開始叫,原來,比較貴的三明治,沒有比較慢被消化。喝愈多水,餓的愈大聲。12點,我跟同事去吃自助餐,我選了一條比目魚,竹筍,花椰菜,還有青菜,就要80元。我不敢說,我也不想說,原來比較貴的中餐,沒有比較可以填滿肚子。

中午睡了20分鐘,起床後,就好多了。我猜,可能昨晚我有點沒意識的哭了,雖然枕頭沒有濕。

2007年10月9日 星期二

我的時間在貶值

最近早上,我突然覺得,時鐘從7點5分開始,我的三分鐘被放大為五分35秒,所以我還沒塗好腮紅,就已經是我平常該出門的時間了。

因此,我出門,是七點50分。平常的時候,早就搭上那班會讓我打22分的卡的捷運。

一路上,人群彷彿像是跟我同方向,卻又不是流向同個終點的水流。我終究必須要加快腳步,躲開那些讓我在八點半前能到達終點的障礙。一路上,短跟鞋提醒我,要以每秒1.8下的摳摳聲趕上捷運。到達捷運站,七點58分,捷運還有三分鐘就會到,因此,我不用特地加快速度,但要保持動作順暢。


「他媽的,你的卡拿出來刷好不好,不要一個包包不知道裡面裝了什麼有的沒的卡,在那邊刷,我看你再弄,等等信用卡刷了三萬塊我跟你說…」


很想朝著前面那位紅套裝大嬸那麼大叫著,但他總是沒聽完我心裡罵的,早就悠哉的通過閘門了。

當我的頭髮慢慢飛起來時,不用看警示燈,我就知道要救贖我的天使,要來了。他的降臨,總是要那麼大排場,大家沿著一條黃線迎接他的到來…只希望他今天可以跑快一點。捷運上,總不無聊,因為除了可以看旁邊的人看的報紙,還要評論今天這一班捷運的速度還有時機。

「你這什麼情況,啊?這慢到我用跑的也可以追上耶…」
「各位乘客請注意,因為行車調度的原因,本列車暫時停車,如有不便,敬請見諒…」
「不便?媽的我當然很不便耶…我要遲到了啊…管它的你就開好不好,撞上去了啦…」
我罵完,捷運慢慢的行駛進台大醫院站…

中山站一到,人們湧入那窄窄的手扶梯,「走開走開啦…」,心裡大叫了一下,果然沒什麼人擋在前面,我得意了一下。

不跑的話,我不太知道我的低跟鞋其實很滑。

追上一個已塞滿乘客的公車,我站在靠車門的階梯上,很完美的一個位置。看看手機,現在八點18分。內心突然很想放棄,尤其當迎面趕上的是一個紅燈。

「司機,你開快點快點快點…拜託~」

司機先生聽見我心中的請求,一個油門狠狠踩進了他對我的憐憫,追過了那個騎重型機車的傢伙,又過了一個想要變紅的紅綠燈,卻在這緊要關頭,進入27分。

「我的媽啊,前面的公車在幹麻啦…喵的!」
進入電梯,29分。

「你三樓還要坐電梯,很浪費電耶,你快給我出去…」
這時竟然討厭起我的辦公室在11樓,而且還有個人竟要搭到三樓。浪費了電,浪費了我的時間…

「ㄟㄟ~」

上了班,八點30分39秒。


ps: 1.由此可知要遲到的人不但脾氣暴躁,也會變的異常自私。
2.我開始擔心這好睡的天氣,同樣的戲碼要上演幾次…

2007年10月6日 星期六

泡雨水的週末

柯小姐,我這個週末真的是被你徹底的搞砸了。

下午,新聞上那些記者總是用接近要破音的程度,告訴我現在士林區淹水,基隆停電,捷運停駛。馬路上少部分的車總是頑皮的用力想要濺起水花,加上變成平行移動的大雨,彷彿窗外的世界是一個為柯小姐舉辦的一場派對,來到台灣的歡迎派對。

「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自己開派對也不找大家去…」,於是,我就把電視關了。

弟弟安靜的在複習英文,千萬別吵他,這樣的行為,發生的頻率不是用那些普瓦松分配算的出來的。我沒有開電腦,只是想要讓家裡維持一點安靜的環境。

我打開了紗窗,試圖聞聞柯小姐的味道,想知道他是否擦了什麼名牌香水,他什麼都沒有擦,我的臉上卻被他淋濕。一陣風夾雜著一些雨,還蠻香的,只因為我感到舒服。深深吸一口氣,深深吐一口氣,我變的輕鬆。

桌上的那幾瓶香水,像是酒精那般催眠我要愛上這種實際的世界,愈聞愈深,愈需要這種藥劑,到最後,可能一手拿著八千塊,口吐白沫,倒臥在中山站,「誰…可以幫我…幫我…拿…那那…那瓶…」,就沒了。



「我要走囉,掰囉」柯小姐她知道這麼一走,他終究會化為一片太平洋上的空氣。

結果禮拜一也放不到颱風假了。